反派角色

八字够硬,胡编乱造。

楼诚恐怖故事之 【黄曲赵】卤肉

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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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街,巷子口。

黄子雄的卤肉馆在这一带十分有名。

 

小门小户,牌匾破落,门口挂着下过冷水的猪头,用钢丝球搓成金黄色,张大猪嘴诡异地笑。

 

掀开沾满油渍的门帘,厅堂坐满粗俗的吃相。酒香不怕院子深,小店不缺顾客。

 

小店的秘方是被客人称为“最鲜美的陈年老卤”。一人来高的木桶,里面是浸过无数肉的卤汁,黄志雄从战场中背回的“卤汁”,有战争的硝烟味,有炮火下的血味,有横飞的肉味,不外传,无分店,想要吃这口,只此一家。

 

黄志雄是店老板,也是唯一的后厨。他粗壮有力,却沉默少言。有人说他是退伍军人,也有人说他是战场的逃兵。还有人说他有疯病,曾经看到他半夜发狂,眼睛通红,像只猛兽。鼓起的肌肉将桌子、椅子掀翻,将瓶罐又摔又砸,筋疲力尽,气喘如牛。第二天却没事一样,一切如旧,照常开张。

 

人永远对新闻保持热情,尤其是小道消息,经久不衰,一传再传。人们害怕他,只吃他做的肉,从不与他攀谈。他们更喜欢店里杂工,传言是黄老板的相好。杂工白白瘦瘦,看着文静,会拉提琴,但他是男的。保守的街坊同业不理解“好看有什么用,哪有香香软软的女人好。”

 

杂工消失在一个夏天。提琴声从此消失在偏僻、肮脏的小巷。

 

“大提琴是小白脸,准是跟人跑了。”

“人家正经人,八成娶媳妇生孩子去了。”

 

人们对编造新闻同样热情。

 

门牙缺一颗的客人胆子大,等不及了就冲厨房喊,“黄老板,再雇个人吧!你忙不过来咧!”

 

黄老板像是没听见,他神情专注地用一根棍子将猪贯穿。棍子的一断从猪的屁股进入,另一端从猪的嘴巴里伸出来,死猪狰狞又乖巧盘在木棍上,在木桶里吸收卤汁,又渗出自身的精华,滋润成更多陈卤。

 

浓郁的卤汁煮了又煮,熬了又熬。黄志雄抓住木棍的的一头,将猪在木桶里搅拌,在热气腾腾的卤汁中把猪杀出乌黑泛亮的油。

 

越陈越珍贵,有钱买不到的味道。

 

香气堵住人的嘴。厅堂桌子乱碰,人人一身热汗,大家抽动鼻子“黄老板,快上肉,味道比前些日子还香呢。”

 

走了旧人,会有新人。

 

黄老板的店里来了个新帮手。

赵启平是个热衷于寻找美食的人,尤其爱卤味。

原来是个医生,喝了黄老板的“迷魂汤”,手术刀不握,来与杀猪的屠刀同流。

 

新人晃眼看,与“大提琴”长得像,俩人高高瘦瘦,薄薄一片。“大提琴”温和,小赵活泼,眼波流转,有点狡猾的意思。

 

他端着盘子给客人送卤肉碟,十指青葱,粉白的指尖端着乌黑的卤肉放在桌子上。

客人从一坨乌黑的肉中看到了肉-欲的性-感。视觉、味觉、嗅觉冲击他们,嘴里的卤肉好像多了新味道,像着了魔似的,他们在一碗卤肉面前投降。 

 

口-欲、情-欲是“下等”的,“下等”让人快乐。

  

晚上。

黄志雄用粗壮的手臂拥抱他,亲他,用胡子刺他。

他挂在对方身上,黏黏糊糊,好像连舌头都要被对方吞掉。

有人爱吃肉,有人爱喝汤。

黄志雄把对方的嘴巴吃得滋滋有味,带血的肉好吃,就想起嚼骨头的可口。

于是张大嘴巴,把他咬得大汗淋漓。

伴随着激烈地性-爱,赵启平听到大提琴声。

 

 

“刚才你听到有人拉琴么?”

“没听到。”黄志雄汗津津,古铜的肌肉在黑暗中发光,他把胳膊搭在小赵的腰上。

“这么晚,还有人拉琴吗,真奇怪。”

“你听错了。”

“才不是……刚才明明……”

“行了!快睡!”黄志雄拍拍他。

 

店面举架高,卧房隔断出来的小二层,老房子,木楼梯。

 

赵启平睡得不踏实。半夜恍惚睁开眼睛,看到卧室半开的楼梯口处有个黑影。赵启平瞬间后脊发凉,墙上钟表“滴答”的声音敲击着神经,他推推身边的黄志雄,对方睡得死猪一般,呼吸稳定,鼾声深沉。

 

“你是谁?”他压低声音。

黑影骤然消失,又倏忽在眼前,模糊的五官在赵启平瞳孔里放大,无声无息。

赵启平正欲惊叫,突然被捂住嘴巴,嘴唇上冰凉的触感,让他冷汗如虫,蠕过全身。耳边贴上来冰凉的呼吸,舔舐着他薄薄的耳膜。

“……快走……快走……”

 

 

“啊!”

赵启平扑腾着从床上醒来,心脏狂跳。

“叮——,十二点整。”时钟准点报时。

 

“怎么?做噩梦了?”黄志雄起身,摸摸小赵的额头。

“做噩梦了。”小赵躲到黄志雄怀里发嗲,“吓死我了。梦到个男的,他要摸我。”

黄志雄嗤笑,手开始不老实,“那个男的肯定是我。”

 

 

黄志雄光着膀子熬汁,今天小店休业,小赵难得清静。从楼梯转下来,后面抱住黄志雄。

“睡醒了?”

“睡不好,总做梦。”赵启平啃咬他结实的肩膀,“乱七八糟的。”

黄志雄侧头亲他一口“又有人要摸你?”

小赵摆正黄志雄的脸,表情严肃,“老黄,我总觉得有点邪性,怎么总梦到他。”

“看上你了?”

“没跟你开玩笑!”

“你呀,就是恐怖片看多了。”黄志雄擦干净手,点点赵启平的鼻子。

“那提琴声呢?”

……黄志雄亲他,“乖,别乱想。”

 

小店里照旧人挨着人,人人一身臭汗。

赵启平精神日渐萎靡,脸色发黄,远不如来的时候油光水滑。顾客打趣他,“注意身体,别年纪轻轻就被黄老板榨干。”

几个顾客喝了点酒,开始对床上的事感兴趣“你说咱黄老板看着就有膀子力气,肯定能干着咧。”

“那还用你说,前一个小白脸,没准就是受不了才跑的。”

赵启平慢悠悠转回厨房,在黄志雄背后踱步,伸手捏他屁股。

黄志雄“哎呦”一声。

“和上一个有一腿怎么也不告诉我。”

“你听他们乱说。”

“哦?那他们说的是假的?”

“……”

不回答就是默认。

 

赵启平使把手-伸-进他裤子里,揉他的前面,“他去哪了?”

黄志雄呼吸变粗,恳求道“你别闹。”

赵启平加大力气“我和他谁弄得你舒服。”

“……啊……”黄志雄放下手里的肉,性-欲高涨。

 

“老板,怎么这么长时间啊!”外面的客人催促。

 

高-潮在即,赵启平停下手,眼睛亮晶晶对黄志雄勾起嘴角,松开对方蓬勃的欲-望,玩儿似地点点涨紫的gui头,“肯定是他舒服,找他解决吧。我得送菜去了。”

说完走出厨房,留黄志雄一人直挺地立着。

 

晚上,黄志雄在赵启平身上耸-动,像一个屠夫。赵启平闭目皱眉,低声呻-吟。他睁开眼睛,朦朦胧胧看到那个面目模糊的人又站在楼梯口。

 

“这不是梦!”

 

赵启平被突如其来的想法突袭,被偷-窥的快-感和见鬼的恐怖让他战栗。黄志雄被夹得浑身发麻,绷紧肌肉,他低吼着喷-射而出的瞬间,赵启平又听到提琴声。

   

赵启平如今确信是这屋子闹-鬼。

黄志雄不同他走,他就收拾好行李,发誓要离开这个让他夜夜睡不好觉的地方。

 

两个人闹得厉害。邻居家的小孩好奇心旺盛,扒着墙角听,回去告诉妈妈,说他们两个人在打架。整夜乒乒乓乓,像是举重,或者在做什么大动作。

 

老板情伤,关门三天。

小巷的人都在感叹黄老板情路多舛。

 

再开业,门口挂起新猪头。客人们看了,知道店里新杀了猪,纷纷来尝鲜。

 

“黄老板。新人咧?”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

小店又剩黄老板一人,他打开卤汁桶,将浓郁的卤汁浇在新鲜的猪肉上,猪肉被烧开的汁水浸得皮开肉绽,香气刺激着人的胃部,客人们迫不及待,如饿狼等待食物,不再追问。

 

他将肉切成片,端上来。

 

“在里头。”

 

“什么在里头。”

 

“他-在-里-头。”

 

他雄健的血,鲜嫩的肉,年轻的骨,混在汁里。

 

越陈越香,越香越陈。

 

黄志雄的卤肉最好吃。

吃了就上瘾,魔鬼似地抓住人的胃。

 

顾客们离开后,黄志雄继续用棍子搅卤汁。陈卤添新汁,活泼的、狡猾的、冷静的新滋味。

“说好了吃我一次卤肉,就要一辈子都吃我的。”黄志雄自言自语。“你们都要和我呆着这个屋子里,谁也不许走。”

 

爱意澎湃,溶于骨血。

深深着迷,无法自拔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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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了好多次!发不出来啊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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